徐文担心杜弘然看出自己心虚说谎,还专门重复强调:“是我一个人。”
“嗯。”杜弘然意味深长看了徐文一眼,没再接话。
徐文被杜弘然盯得浑身难受,吞咽口水正要问怎么了,他裤兜里的电话响了一声。一条信息。
杜弘然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不动声色开玩笑,“看不出来,你还挺忙。”
“不是。”徐文连忙摇头,手机差点因杜弘然这话而滑出去,“杜老师,沈总说在公司门口等我,您看我——”
“去吧,别让沈总等太久。”杜弘然余光看向桌上的文件,清了清嗓子补充说,“顺便让他把这文件签了。”
片刻之前,杜弘然还在“介意”徐文与沈季仁见面,现在眼中却只有合约。
逢场作戏有时效性,那些甜腻动人的话也就是听听而已,怎么可能比生意更重要?
杜弘然见他不动,压低声音问,“怎么愣着?”
徐文连忙让自己恢复工作的态度,暧昧也卸去大半,解释说,“后续签合约应该是其他师兄负责,我不好越权。”
“我给你的,不算越权。你不愿意多干点活?”
“当然愿意。”徐文接了文件,出门前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着杜弘然,微微张开嘴。
徐文心里还有些话,卡在嗓子口了。
比如,到底要不要和沈总提起“结婚”,对方要是问起“伴侣是谁”,应该怎么说?
比如,云雨之时冒出的“老公”二字以后还能不能再有,会不会延续到平日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