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心跳也很快,最难受,是清醒意识到这是梦的那一刻,兴奋的余温,怅然,失望,继而才是难过。
再也无法拥有的,那种看不到尽头在何处的难过。
矫情吗?她也觉得。
步箹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但喜欢就是这样的,控制不住。
她此刻怔怔地望着这张嘴唇,谢邀的双唇特别软,重重喘息的时候,非常性感。
喘息?
步箹猛地回过神来,耳边听到夏希蔓的惊呼:“你压到他了!”
她耳朵已炸开,有人拉了她一把坐起来,然后扶着被她压着的谢邀起身。
谢邀脸色不太好看,手放在胸腔的位置,指尖微微颤抖。
此刻健身房的临时医生过来,一眼就看出异样:“手怎么了?”
“……没什么事。”谢邀说。
“都抖着这样了还说没事?!”医生呵斥道,拿过他的手,轻轻往外一拉,谢邀条件反射瑟缩,闷着哼了一声。
步箹的心脏咚的一下,像是有个人拿着铅球在心上砸。
医生左右捏了捏,小心翼翼地挪动姿势,没什么表情道:“应该是岔气了,建议就近去医院看一下。”
“也还好吧。”谢邀看了步箹一眼,皱眉,不怎么在意地说,“压一下就去医院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可能一会儿就好……”
步箹已经走过来了,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墙板上的明艳和自信,双目有些发愣。
在医生说不行,必须去医院后,她忽然开口说:“会不会影响他打游戏啊?”
医生夏希蔓和谢邀,同时转过头看她。
谢邀的指尖,在听见这两个字时,几乎无意识地抖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