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说笑间,邢大娘上了筏子又上岸。水榭之上的众人亦都是吃饱喝足,湖上提灯笼的筏子一条接一条的护送着诸位贵人上岸。这筏子上一手提灯一手护腰的可都不是寻常之人,那些个王孙公子哪里就能随随便便的在外头吃喝了,边上自是带了功夫了得的护卫。莫说是这湖面上,就是岸上袁知恒也都吩咐了府内护院全部看守。
月至中天,恭王齐王都是半醉,裕王家两位却是醉了个七成,尚有另外两位老王爷家的世子亦是熏然。
“先生今日留我等吃酒,明日怕是要起不得床来,不若明日大伙儿也休沐一日。但观先生这院子幽雅又不是拙璞,明日我等早些过来,好生瞧一瞧这院子,可好?”裕王家的郡王在上马车前,对着袁知恒一揖,笑着说道。
恭王哈哈一笑,道还道是郡王弟弟醉了,原来是没醉,师娘做的饭菜太可口,今日没吃够,明日借了看院子的口来再吃一顿。
“无妨,你们若想来,臣妇明儿个一早吩咐下人们去采办些新鲜的食材,再做些不一样的吃食来。”点翠大大方方道。
“甚好甚好,谢谢师娘。”诸人这才摇摇晃晃上了马车,各回府院。
目送着他们离去,袁知恒牵起点翠的手来,心疼道:“今日可累坏了,明日他们再来,无需你亲自动手,让下人们做就行了。”
点翠微微一笑,也不言语,只跟了袁知恒回了房去。
夜里,点翠睡不着,抱起袁知恒的胳膊,小声儿问道:“那匹马儿,可还好?”
“被斩了马首,许皇贵妃着人查了半日没有所获,便就地斩杀了。”这事儿他是通过义兄李桑那里得到了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