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知恩,选了自己画的最好的一副,送给了老大夫,谢他的救命之恩。又在观音庵的旁边自建了一间茅草小屋,平日里除了卖画儿,兼做些卖卜测字、与人写信的活计,算是在此处落了户。
不知为何袁知恒老觉得这副荷花图,越看越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待老大夫给慈姐儿泡了一次药浴,见一个药囊系到了她的腰间。袁知恒抱了她离开了药庐,顺着老大夫说的,到了那件草屋前。
草屋的门大开,里头陈设简陋却没有人。
袁知恒进了屋子,见地上散落了一些纸卷,捡起来看去,除了姿态各异的荷,尚还有些诗句。
此人画是一绝,字写得亦是极好,苍劲有力又暗藏着锋芒。袁知恒一一看去,不觉得十分的欣赏。
慈姐儿面对着满屋子的纸卷,也觉得好玩儿,竟也捡了一张抱在怀里,临了了也不肯放下。袁知恒无奈,便从袖中摸出一个小银锭子搁在了桌案上,算是买下了他这副画作。
回了府衙,碰上前来请辞的老文书,文书年迈想要请辞,袁知恒一早儿也是知道的。袁知恒亲自将其送出了府衙大门去,回来与几位同知商议新的文书人选。
商议来商议去,这人实在不好选。所谓文书,定然要是文采斐然之人,人品性情也不能亏了,一时竟也难寻。
既然商议不出结果,袁知恒便接着逗弄自家小女儿,用了一只草蜻蜓从她手中逗出那副画作。
“大人这画儿,真乃佳作啊……这诗才也好……”一位同知大人看了袁大人手上画作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