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闲的坐在点翠对面,瞧她将那花枝剪得乱起八糟,却说好看好看。
“大哥与李大哥他们都被派了职,老师的怎生还没有动静?”点翠又问道。
李桑是当朝探花郎,被任命在吏部的考功司做个书令吏,这般一高中便去吏部的任要员的,也是少见,不过他年纪却也不小了,在殿上表现沉稳,给圣上与诸位大臣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才得以破格提拔。
秦若甫秦三哥则是因着他父亲这些年的功绩荫蔽,去了户部做了提举,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前程可知。
至于归伯年,任了地方父母官,就在徐州府,离开封府不算太远,也不算是外放了。
至于岳胥,他家中父兄都在京中为官,便也不急着叫他就这般匆匆入了仕途,并且通过这一考他们对岳胥信心倍增,决议让他再努力一把,等三年之后再考一番。
这些人,人人都有了着落,只有状元郎袁知恒的任命没有下来,点翠自然有些焦急。
“历年的状元大都先去翰林院,今年也大概也就如此吧。”袁知恒反而不及,眼下他可真面临着另一件人生大事,袁知恒微笑的瞧着圆润了不少的点翠。
“翰林院……”点翠道:“倒也是个好去处。”
翰林院在京城,是京官,若是日后成了亲,也可与父母在一处了。这样想着,又有些开心与期盼。
归伯年任职在即,归家紧锣密鼓的张罗起点翠的婚事来。
袁知恒与这一岁上,状元及第,洞房花烛,两个喜事一同涌来,整个人愈发的容光焕发,笑容也愈发的多了,连身高都长高了一寸。
其余的义兄弟没少那这事儿打趣他,都二十有一了,还能长个子,也是罕见。
接下来的日子,点翠待字闺中,归家更是忙上加忙。
袁知恒与归伯年则是一派优哉游哉,在各种同窗的任职酒宴、践行席面上来回奔走。
这些个高中的年轻人,个个儿心怀一腔意气,正所谓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