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袁福收拾好了,过来说道:
“回禀公子,话本子倒是没少,少的是《礼记》《易传》,还有《左传》……这些是小姐拿走的,记得小姐平日里最不喜读的正是这左传之流啊……”
“啪嗒!”袁知恒手中的书掉到了地上,而后揉了揉隐隐作疼的眉头,长吁短叹了起来。
……
从西院儿回去的路上。
“四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冻着了,脸怎么这样红?”归楚楚用手试了试点翠的面颊,尖叫一声:“怎么这么烫!一定是发烧了,得赶紧请大夫去啊。”
说着便要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不用不用,我没冻着,许是方才走的急了些。”点翠的脸更红,赶紧阻止道。
“嗯,四妹妹病了?”这边一路上魂不守舍的归楚瑜听到喊大夫方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问道。
“没有,真没有!”点翠在心中狠狠的骂了自己,都活了两辈子了,什么事没见过,那种男女之事也不是没经历过,甚至作为姨娘为了争宠还专门习过那不可说的房中招数来侍奉讨好。那本春gong里画的也就一般而已,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的心慌。
幸好自己伪装成没事儿一般,该是骗过了老师的。
“哦,”归楚瑜见她面色果然渐渐的恢复,便又轻声问道:“四妹妹去到……袁公子,那里得了什么新的话本子来?”
她方才才知道四妹妹的那个老师袁知恒,当真不是什么白胡子老师父,分明,分明就是个俊俏非凡的少年郎啊……归楚瑜问完了,赶紧把头底下,似是不敢见人一般。
点翠赶紧将紧紧抱在怀里的几卷书给拿了出来。
这一瞧不打紧,归楚瑜诧异不已,就连归楚楚都嗤声道这是什么话本子,分明都是些顶顶无趣的书。
她虽然识不得几个字,但是她以楠堂哥跟他说过,他书房中书架子上的那些书都是顶顶无趣的书,不巧这几本的书名她就瞧着长得像是应该待在书架子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