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归伯年,”大少爷归伯年腰杆挺直儒雅端方,
“儿归仲卿,”二少爷归仲卿收了嬉皮笑脸眼中具是赤城,
“儿归楚玉,”大小姐归楚玉仪表华丽姿态柔美,
“给母亲贺寿,祝母亲福寿连绵,青春永驻。”三人齐声跪拜。
归伯年率先献出寿礼,是一副慈母教子图,引得归老爷连连称赞,邬氏笑道画的不错。
“大少爷的画技果然又有进益,”岳大奶奶今日难得不唱反调,凑到表哥归老爷身旁一同品评此画儿。老太太见一家人其乐融融心中高兴,连连大笑,声音洪亮。
“娘,这是卿儿给您的寿礼,”二少爷归仲卿拿出一个小小的普通的枣红木匣子笑嘻嘻的递了上去。
“哎呦,二少爷,你这寿礼献的也太敷衍了吧。”岳大奶奶掩口笑道。
“胡闹!”归老爷就愁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方才祝寿时候那副样子差点被他骗了过去,这小子还是那般的不正经。
“你们急什么,卿儿给他娘的寿礼在匣子里面,又不是这匣子,还没打开呢,就教训儿子,有你这么当爹的吗。”老太太痛爱幼孙,加上归仲卿素日里最是嘴甜,哄得老太太对他是百依百顺,听着儿子没头没脑便训自己的宝贝孙子,老太太自是不依。
邬氏好笑的瞪了这个儿子一眼,笑眯眯的打开,却见是一张泛黄的宣纸,再展开一瞧。
“这是!”邬氏眼睛不由得一亮,随后又嗔道:“这个你是怎么弄来的?”
“娘亲这您就别管了,总之这个铺子我给您盘下来了。”归仲卿笑的惬意。
归老爷接过一看,问道:“这是?”
“这是在金州卫府的一间铺子,多年来当归阁开遍了大江南北,只在这金州卫府吃了瘪,没想到卿儿竟做到了。”金州卫府靠海,当地富商有架船出海与高丽国、扶桑国等小国交易,是以这金州卫自古繁华富庶,但那边的官府和商人对于外地进驻的铺子要求非常的苛刻,尤其是像当归阁这般有实力又会打压地方同行的,就更是多年来持拒绝态度的。
邬氏自是难掩心中激动,归仲卿不好意思的挠头,道此时还多谢有二舅舅和忆安表哥他们相助,卿儿不敢居头功,说着朝着在座的前来为姑母贺寿的邬忆安拱拱手,邬忆安微微一笑,边上伺候的小丫鬟们立即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