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草咬了咬嘴唇。
赵从道:“我未伤他性命,何来残忍一说?”
“可若不是我方才那样说你,殿下会放过他?”
连草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她开口,他真的快要撞上那个叫齐盛的少年了。
赵从笑了笑,道:“所以啊,我最后还是放了他。”
“他故意堵你的路,我便给他一个教训,很公平。”
他将发带缠绕在她的发间。
连草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人,怎么在他嘴里他那样做反倒是为了自己似的,便道:“殿下少拿我当借口,若我不开口,你便真的撞上去?”
赵从认真想了想,道:“也许吧。”
连草气道:“殿下不是还要争得陛下的欢心吗?你若真做了这样的事,陛下可不会欢喜。”
赵从将她的发带系好,笑道:“你说的对,不过我当时只顾着给你出气,哪里能想到这个?”
连草气结,感觉跟他讲不明白。
赵从将她的头发扎好,看了看,觉得满意,才弯身,对着她的耳垂,轻声道:“你猜,那个齐盛往后会不会感激你?”
连草扭头,差点撞上他,便坐得远了些,奇怪道:“感激我做什么?”
赵从笑了笑,看着她道:“二姑娘那句话,救了他的命,不是吗?”
连草看着他此刻带着笑意的眼睛,心里涌现出一种奇怪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