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粮库交公粮,他们插队,被姜有根带着村里的后生伢子揍了,这会儿背上还有淤青。

想到这里,张富贵就觉得背上隐隐作痛,但就这么退缩,面子上过不去,当下忍不住嘲讽。

“你们也就这点出息,嘴皮子利索有什么用,有本事比一场。”

“哦,”姜有根掀起眼皮看他,“你想怎么比?”

张富贵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就比选羊,五分钟内,谁选的羊最好,谁就赢。输了的大队要赔赢的大队一头羊。怎么样,姜队长敢比吗?”

“你也不用激将我,我不吃这一套。”

姜有根拒绝,毕竟这羊一头三十块呢,他们又没养过羊,这明显必输的比赛,谁会比。

张富贵不甘心,继续道: “怎么,不敢比了?姜有根,你也就这点能耐,难怪青苗生产队年年粮食不够吃。”

看了一眼姜小满,又讥讽道,“有这功夫嚼嘴皮子,还不如把你们大队人好好管教一下。不要什么人都带来选羊,有些人天生带衰,会倒霉的。”

姜小满怒了,当她是泥捏的,不会还嘴是吗?

“同样的话还是还给张队长,有这些闲工夫阴阳怪气,不如回去好好研究怎么种地。我们大队粮食是不够吃,但那是因为我们耕地少。”

姜小满冷笑,继续说。

“哪像有些人,明明土地是我们的三倍多,种出来的粮食居然才比我们多一倍。就这还到处炫耀,恨不得昭告整个沅县他有多无能。有这样的大队长,再好的福气也要败光了。还学三姑六婆嚼舌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张富贵被她一怼,气急败坏,“男人说话有你什么事,你一个不能生养的婆娘也敢在这说话,我来替你爹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