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的人没搭理他,砰的一声关上门。

年轻女人脸色难看,恨得牙痒痒。

都是姜小满那个贱人,要不是她被气糊涂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这件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就等着瞧吧。

姜小满挑完布,回到招待所,天已经黑了。她将就着吃了点窝窝头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去了农科院畜牧研究所。

今天来领羊种的大队不少,正所谓冤家路窄,一进门就碰上隔壁向阳大队的人。

向阳大队和他们大队隔着沱江,在沱江北面。两个大队距离很近,户数也差不多,难免被拿出来比较。

向阳大队的耕地条件比青苗大队好很多,粮食产量高,年年都是公社表扬的对象。反观他们大队壮劳力虽然多,但架不住地贫地少,年年粮食产量在公社都垫底,到处都是缺粮户。

每次公社开总结会议,向阳大队的队长张富贵明里暗里都要踩他们一脚。

原本两个大队还能维持面子上的和平,但是三年前干旱,张富贵带人到青苗大队的水塘偷水,被当场撞见。两个大队打了一架,当时还有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公社的领导过来调停才解决的。

自打那以后,两个大队的关系就进入了水深火热,不管做什么都要比出个高下。

张富贵身后跟了好几个人,都是向阳大队的。

其中有一个年轻女人,正是之前和姜小满抢布的人。

那女人看到姜小满,一脸委屈地对张富贵说了几句,张富贵看姜小满的眼神就有点不善。

二牛看到了,凑到姜小满身边问她:“你什么时候得罪孙石榴了,她怎么一副恨不得吃了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