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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昨夜,他母亲还狠狠“数落”了他一番,直说他太坏,哪有一二十的男子,惦记人家未及笄小姑娘的。

他无奈,只得摆出惯有的无赖样,掐着指头数她和他父亲议婚的年纪,最终他得算出这是有家族传统的。

毕竟父亲十三岁那年,就和彼时十岁的母亲,敲定了婚事,而她二人,举案齐眉到如今,感情甚笃。

曹不休见母亲似有犹豫,只得摆出杀手锏,“既然她早晚是我的人,不如母亲现在就帮我一起罩着她。”

如此,便有了晚间送礼去苏府一事。

“我母亲喜欢你。”曹不休爽朗道,“当然你也别怪我,我与母亲说了你的事,母亲听了直夸你。”

阮阮两眼抹黑,几欲昏厥。

她无法想象曹不休在傅夫人面前提起她的情形,他是怎样形容她的?

他说她时,面上是怎样的神情?

她更无法想象,以她父亲的为人,在见到曹候府来人给他送礼时,他该是怎样的卑躬屈膝,趋炎附势。

“奴惶恐。”阮阮低垂眉目,“父亲爱财,让将军见笑了,以后还请将军不必了,我父亲……父亲那人不懂见好就收,反喜欢变本加厉,若给他一点好,以后想甩掉就难了。”

阮阮说得诚恳,她父亲的为人,她再熟悉不过,她不愿欺骗他。

世人都爱粉饰斑驳,不愿将疮孔示于人前,但他是曹不休,她不愿对他说一丁点假话。

“既如此……”曹不休扬声明确回答,“那更应该多送些贵重东西过去。”

“为何?”

越劝礼送得越多了,阮阮大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