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不休三连问。营帐内,仅有他与她,阮阮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真心实意的夸赞,不觉红了面庞。
“那只是因为我话少,而他们都喜欢安静。”
曹不休不置可否,低垂身子,“苏阮阮,我也觉得你很好,纵观皇城内外,我还没找到第二个比你好的女子。”
曹不休眸光微凛,似开玩笑,又似认真地说道:“我见过那么多女子,像你这般傻的,确实没见过。罢了……送佛送到西,罩人罩到底,谁让我人帅心美。”
阮阮承认,女人都是感性的,从不分年龄和身份。脚踝的疼痛依旧钻心,她的注意力却全聚集到了刚刚他说的话上。
从小在府里,所有人都说她是庶出的姑娘,她处处都是不起眼的,除了小娘,更无人会称赞她一下,此刻这一句接一句的赞赏从曹不休口中说出,她除了感动,再说不出其他。
“苏阮阮,我曹不休不是傻子,谁好谁坏还是看得出的,你且安心在禁宫里过着,横竖以后的日子还长,我虽不是盖世英雄,但保你一个,还是保得住的,所以以后别总畏畏缩缩,与我说话,更用不着如此。”
阮阮眼眶渐涩,心中热流涌动,上下眼皮轻合,一颗泪珠子便涌到了眼角,她深呼吸,暗暗吸气,将泪珠子逼回,她不要在他面前露出半分软弱。
“那曹将军可要做亏本买卖了,奴可没有值钱物件回报你。”阮阮故作轻松道。
“我有钱有权,可以倒贴你。”曹不休笑,与阮阮直视。
阮阮感叹他的率直,也情不自禁笑出声来。可嘴角刚刚荡起,却觉脚踝被人死死卡住,而后浑身打了个激灵,疼得她冷汗直冒,但也仅仅是一瞬,脚踝处的疼痛便缓解不少。
“曹将军好功夫。”阮阮惊叹,自打她认识他,他似乎处处无所不能。
“见得多了,就摸索出来了。”曹不休直起身子,挺胸向前,居高临下,俯视阮阮,嘴角勾起痞痞笑意,“怎么崇拜我了?”
阮阮低笑不语,却又听他说,“看了我的人,又看我的心,苏阮阮也就你这小女子有这好福气。”
曹不休爽朗退出营帐,阮阮试着下地走几步,脚踝处虽仍有疼痛,但总算好了许多,而曹不休似乎也放缓了脚步,慢慢踱步等她。
阮阮亦步亦趋,紧随他后,直待掀开帐帘,阮阮才发现,不知何时,韩玦已然立在了营帐外面,面色平静,气度如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