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烟在心里哀嚎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抿着唇将一旁的空调被扯了过来按到她腿上,裹得就剩受伤的那一块肌肤还暴露在空气当中。
叶初夏看着易南烟的行为满脑子问号:“南烟姐姐,你在做什么?”
易南烟抬了下眼皮,略微有些哑意的声音依旧充斥着不变的嫌弃:“我怕你感冒!”
是这样吗?
叶初夏本能觉得不对,不过淋了雨之后,她的体温确实是有些低,会让易南烟产生这样的错觉也不奇怪。
于是叶初夏勉强相信了这个理由。
易南烟重新低下头去处理伤口,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她却愣是花了好几分钟才处理好,转身将药瓶拿了出去。
她的掌心还捏着酒精棉球,这种沾染了细菌的东西,易南烟一向都是用完即丢的,这回却舍近求远,放着卧室里的垃圾桶不扔,却直接带了出来。
她摊开手掌看了一眼,白色的棉球上沾染着血迹,就像是一片雪白中的落梅,有种说不出的意境美,看的人喉头发紧。
明明棉球上只有浓郁的酒精味,易南烟却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混杂在其中的另一股香甜的奶味。
易南烟上扬的眼尾这一刻似乎都像是被吸引了过来,变得有些内勾,她将刚才拿出来的用具重新放回了医药箱,犹豫了一下,才将掌心握得温热的棉球装进了药箱里的玻璃瓶当中去。
她合上药箱,将其塞回了柜子里,镇定地同手同脚的回了房间,看着叶初夏的目光略微有些闪躲。
这副心虚的做派,着实让叶初夏有些疑惑,毕竟这可是她自己家,怎么她反倒是一副做贼的样子?
只要事情还在自己掌控内,叶初夏就一向不会深究这些旁枝末节,所以她干脆就当没看到,看着易南烟道:“南烟姐姐,可不可以把窗帘拉上呀?”
易南烟睡觉时并没有拉窗帘,或者说,今天叶初夏带给她的刺-激太多了,以至于她睡觉前根本就忘了这回事,因此窗外的闪电在没了窗帘的遮挡下,便显得格外晃眼,让人很难安心睡觉。
她这会儿也没心思刺叶初夏让她自己去了,沉默的走过去将窗帘拉上,不透光的窗帘哪怕是在白天拉上也能让室内一片漆黑,就更不消说晚上了,让人觉得,不在室内做点什么,似乎都对不起窗帘这么好的遮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