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捏紧了双手,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祁止的对手,只好收起心底的不甘和愤恨,面上恭敬的问:“您还想我做什么?只要是您吩咐,我定当万死不辞。”
祁止含着笑意,轻声道:“你想做的,就是我需要你做的。”
罗刹瞳孔微缩,双眼睁大,不由得想起那天祁止说的话。他不知道祁止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有意套路他,便装傻道:“我想要做的事情可多,不知道您指哪件事?”
“呵。”
祁止本就心情烦闷,这回是不再压抑,只用了一成不到的威压,罗刹就浑身充血,背脊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压力压得几乎要趴到地上去,胸腔几欲炸裂开来。
祁止并不想要他的命,很快就将威压收了回来。
罗刹汗湿了全身,头发黏黏糊糊的贴在脸颊两边,吃力的喘着粗气,脸上仍是一片涨红。
他原先还以为祁止只是跟魔尊一样,是大乘后期的高手,如今看来怕远远不止。
罗刹是真的怕了,不敢再忤逆祁止。他立刻单膝跪地以表忠心:“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您请等着好消息罢。”
祁止满意的微眯起双眼,将手里的瓷瓶抛向罗刹,罗刹忙不迭的接住,生怕瓷瓶落地碎了。
他背过身去,目光落在湖面上璀璨耀眼的光点上,不准备再和罗刹废话。
罗刹见此识趣的起身伏拜,拖着还未从威压中缓过来的身体走了。
在他离开没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逝,向着他的方向而去。祁止眼眸撇向黑影离开的方向,勾起了嘴角:“鱼饵和钩子都丢出去了,就等着两条大鱼上钩了。”
“天道!你放我出去!”
沉默了几天的苏哲不知为何又闹了起来,正用脚踢着铜镜的镜面。铜镜被震得抖了抖,从衣襟里滑了出来。
铜镜掉在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祁止垂眸看去,镜面后的苏哲正愤怒的捏着拳头捶打镜面,脸和脖子都气得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