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郑太后感到惊讶,前阵子只听说庄羲承得靠人搀扶才能勉强走上几步路,如今竟然恢复到快能上朝的地步了?
她看向庄明心,问道:“庄太傅竟是要好了?”
庄明心也没隐瞒,横竖派人监视着庄家的毓景帝心里门清,她回道:“回太后娘娘,臣妾祖父常说皇上尚年轻,行事有时难免冲动,还需他帮忙多看顾几年,故而他不肯认命,每日都辛苦锻炼走路跟抓握东西……”
顿了顿,她又一脸喜色的说道:“臣妾听臣妾母亲说,祖父如今不必人搀扶就能走上一刻钟的功夫了,手虽还不太能用得上劲儿,但到底是左手,妨碍不大,且他也还在锻炼着,往后应会越来越好。”
郑太后扯了扯嘴角,淡笑道:“庄太傅这命可真够大的。”
还以为他就此会瘫在床榻上,再也没法对皇帝指手画脚了呢,谁知他竟然挺过来了。
着实令人失望。
庄明心哪会不知郑太后的心思,她倒乐意祖父趁机退下来,但她又不是祖父,可做不了祖父的主。
祖父是个官迷,正是因为惦记着重返朝堂这件事儿,他才拼命的复健,可谓吊着一口气。
若让他将这口气吐出来,那他的命也活不长了。
所以此事她并不想干涉。
至于祖父重返朝堂后,会不会如从前那般与毓景帝起冲突,那是他们的事儿,不与她这个后妃相干。
如同她干涉不了祖父一样,祖父也管不了她,大家各混各的罢了。
故而她只笑了笑:“了尘大师曾说过,祖父是个有后福的。”
郑太后在心里哼了一声。
孙女独得盛宠,皇后之位也多半会落到她手里,到时他从太傅一跃成为国丈爹,可不就是个有后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