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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在她睡的红扑扑的香腮上亲了一口,笑道:“朕原想歇在咸福宫的,又怕爱妃这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醋坛子泼飞醋,只好先哄睡了大皇子,然后顶着瑟瑟寒风赶了回来。”

似乎为了印证他这番话的真实性,外头风声呼啸起来,吹的门帘摔打在木门上“啪、啪”作响。

庄明心扯了扯嘴角,哼道:“君无戏言,既然皇上说臣妾是心眼比针尖还小的醋坛子,那便是吧,如此回头臣妾因为皇上翻旁人牌子而吃醋不理人,那也是奉旨吃醋,谁也说不得不是。”

毓景帝失笑,在她挺翘的琼鼻上轻啃了一口,笑骂道:“你倒会顺杆爬。”

被他这么一搅合,她睡意去了大半,只是眼睛还干涩的有些睁不开,故而也没睁眼,闭眼哼唧道:“不及皇上半分。”

“小东西,打量朕不敢毁诺,就肆无忌惮的挑衅朕是吧?”话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事,忙关切的问道:“你那里可还难受?给朕瞧瞧,朕叫人从太医院拿了一瓶药膏来,若还红肿,朕替你上药。”

说着,就要松开她往下头滑去。

被她眼疾手快的给揪住胳膊扯了回来。

她没好气道:“又没破皮,抹甚药膏?不必理会,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虽未破皮,但也有些红肿,终究是伤着了。”他在她揪住这个胳膊的手上拍了拍,说道:“乖,给朕瞧瞧。”

“瞧你个大头鬼。”庄明心骂了他一句,将自个身上的被子甩到他身上一半,冷哼道:“少折腾臣妾些,只怕好的还更快些呢。夜深了,赶紧安置罢。”

别说没伤着,就算真伤着了,要抹药膏自有琼芳来抹,哪里用得着他?

他可是个经不住撩拨的,瞧瞧事小,瞧完了火气上涌刹不住车,又不知生出什么折腾自个的主意来了。

因此必须给他从源头上杜绝。

想着庄明心并非是那等讳疾忌医之人,她既不愿抹药膏,想必是伤的不重,故而毓景帝也没坚持。

重将她揽进怀里抱住,他柔声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