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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廖太妃进来,她问道:“将人打发走了?”

“是。”廖太妃应了声,笑道:“果如姐姐所料,正是来告婉妃状的,我敷衍了她几句,就将人打发走了。”

郑太后“哗啦”翻过一页,哼道:“宫里的女人啊,左不过这点子事儿,咱们都是经过见过的,还能瞒得过咱们去?一撅屁股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姐姐。”廖太妃嗔了她一句,无奈道:“得亏皇上不在这儿,不然只怕抬脚就走了。”

皇上打小就怕腌臜,尚在襁褓中时,每每拉尿便放声大哭,好让别个替自个更换干净尿布,长大了更甚,别说见了,听都听不得。

郑太后笑道:“那是以前,现在这毛病,只怕改的八九不离十了。”

不然如何会几次三番的往惯常与死人打交道的婉妃跟前凑?

廖太妃笑了笑,没接话。

郑太后也不理会,自顾道:“都以为哀家偏疼静妃,哪怕儿子不喜欢她,也逼着儿子宠幸她。这会子见婉妃比静妃得宠,她就跑来哀家跟前上眼药,想让哀家出手对付婉妃。”

说到这里,她哼了一声:“皇上是哀家的儿子,他喜欢睡谁就睡谁,哀家管他吃管他穿就罢了,还能管他的床笫之事不成?儿子重要还是侄女重要,哀家还是知道的。”

不过是看他并不讨厌静妃,才顺手帮扶一把罢了。

廖太妃失笑:“这话姐姐可千万别当着她们的面说,不然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郑太后瞪她:“哀家又不傻,要你多嘴!”

慈宁宫这一番官司,才过个把时辰,就经由小满的嘴传到了庄明心耳朵里。

庄明心咂舌,这小满胆子也忒大了些,往张德妃的永寿宫里打探消息就罢了,竟敢将手伸到慈宁宫去,是活腻歪了不成?

看来她得做好随时换宫女的心理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