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工匠云集的匠作监来说,毫无难度。
当然,这说的是木压粉器,若要制作铁压粉器,怕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她怕匠作监也如张德妃一般,见自个祖父倒下就见风使舵,又补充了一句:“跟他们说,皇上要来钟粹宫用晚膳,若因忙其他活计耽误了本宫的活计,皇上生起气来,本宫可不会替他们遮掩。”
打着毓景帝的名号,连赏银都省了。
李连鹰嘿嘿笑道:“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将话带到,谅他们也不敢不先紧着娘娘。”
不愧是婉嫔娘娘,昨儿皇上才翻了她的牌子,今儿又要过来,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起子眼皮子浅的,还以为庄首辅病倒,婉嫔娘娘就会失宠,简直是可笑。
婉嫔娘娘脑瓜子多厉害,别说她出身世家贵族,就是乡下出来的,只怕皇上也撂不开手。
这嫔的位分上,只怕待不久。
自个果然独具慧眼,别个都往后躲,就自个花银钱找路子,上赶着来伺候婉嫔娘娘,被他们好一番取笑。
且等着吧,后头有他们后悔莫及的时候。
李连鹰在心里将自个好一番夸奖,低头弓腰的跟着庄明心进了西次间的书房。
庄明心很快画完,把图纸递给李连鹰,对琼芳道:“给了李公公拿两个银锞子玩儿。”
这几天他没少跑腿,得空还在后头监督拆地砖,颇有些辛苦,二两银子虽不多,好歹是个意思。
李连鹰自然不会嫌少,麻溜的打千儿道谢,笑嘻嘻的接过银锞子,然后去了。
守财奴琼芳欲言又止,瞧了眼庄明心的红眼圈,终是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