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捞不到一点,却平白给自个树个劲敌,岂不赔本?”

庄明心耐心的听她说完,并未半途出言打断。

虽然她的观点自个并不赞同,但出发点是为自个着想,值得自个给予尊重。

“姐姐说的这些,出手之前我也有虑到,只是再多的利弊分析,终究抵不过‘良心’二字。”她抿唇一笑

言语间很是嚣张:“我做人做事,只求对得起自个的心,旁人的脸面在我眼里还真没那样重要。

若凶手果真是她们谁的人,她们不反省自个管束不严以致底下宫人犯下大错,却反而迁怒到我身上,只怕也是个糊涂的。

与糊涂人讲道理,大可不必。”

其实这是诡辩,跟糊涂不糊涂并无太大干系。

宫妃们都是不好相与的,但凡有些恩宠的,哪个不被盯得死紧?

只要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人揪住说事儿。

宫里出了个杀人凶手,妥妥的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旁人不逮着挖苦上半年才怪。

凭你如何聪明,只怕也很难不迁怒到多管闲事的庄明心头上。

钟才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半晌才道:“这世间终究还是糊涂人多。”

“知道姐姐是为我好,我心里有数的,姐姐只管放心。”

庄明心不欲跟她争论此事,横竖有毓景帝兜底呢。

作为一个年轻气盛的皇帝,他怕是比谁都害怕宫里有穷凶极恶的凶手潜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