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鱼成亲那日,赵究从京郊别庄里逃了出去,皇帝不想要一个废物做儿子,只有赵究活着从别庄里被培养出来,皇帝才会认他。
可他逃出来了,情不知何时起,已在心脏扎根,赵究竟拼了命也想去看她一眼,惯常思虑得失的人甚至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用,也说服不了自己。
他靠着一双腿走进了京城时形如乞丐,喜庆体面的迎亲队伍从面前经过时,长长地看不到尽头,他站不住了,扶着一根木桩翘首望着,想知道沈观鱼嫁人了,她欢不欢喜。
最终也只来得及看她的花轿一眼,就被追出来的人带了回去,皇帝吩咐人将他打得只剩半条命,此后再未相见。
细腻的指腹轻轻触碰他的眼睛,沈观鱼小声说:“这里有点烫……”她看到赵究的眼尾有些红,又疑心那是错觉。
“是吗?”
他笑着抓下她的手,将人拉起抱到腿上,轻吻她的嘴唇。
温暖而平静的吻,沈观鱼轻轻回应他,手掌落在了他胸口,那里跳动得沉稳有力。
“玉顶儿……”
亲吻的间隙,他轻轻念起一直萦绕在心里的称呼。
似炎夏溺进清凉的潭水中又被揪着领子提出来,沈观鱼不得不清醒,这个名字,赵究怎么会知道?
他们唇瓣分开,额头轻抵着对视。
“你怎么知道?”
她首先想到的是赵究将她查了个底朝天,他的回答却是:“那坟场那夜,你自己说的。”
还没生起来的气就垮了,沈观鱼忍不住捂自己的嘴,她自个醉酒发痴对人说了小名,还轻薄了他,刚刚还准备跟他生气,她才是不讲道理的那个。
这真是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沈观鱼尴尬地要起开,赵究却抱住不许她,“你当时强了朕,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