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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成立时间才不到半年,作用微乎其微。这种公司,慕黎黎猜,即使没有这场来势汹汹的疫情,发展瓶颈也将不期而至。

总之两个字,过时。

晚上快九点,席烽从外头回来,家里灯火通明,不复前几日的黑灯瞎火。

这几天他发现,婚姻生活的一大好处是,家里不再孑然一人,屋檐下总有一个窗口、一盏灯早早地亮了起来。

今晚他约了另一家银行的高层,希望能撕开口子,再筹措一部分贷款。但并不顺利。

对方常年在一线跑业务,对他们这些公司的要求已经司空见惯。不管公司大小,不管盛名遐迩还是岌岌无名,在他们眼里一视同仁,不见兔子不撒鹰。

公司仅有的几套房产,他早一步答应了慕行长作抵押物。今晚原想借着饭局,试探看看能否再多抵出来一部分。无论怎么旁敲侧击,对方和他长袖善舞的只谈风花雪月,一句不往正题上说。

时局特殊,喝酒应酬的操办很难,餐厅包间的大圆桌上人和人之间恨不得间隔一米远,有些话不好细说。

后续的私请活动也被拒了。要是搁在前几年,公司账户里躺着上亿的存款吃利息,都是银行的人上赶着找席烽揽储、推业务。

而今风水轮流转,账户空了,银行的人不露面了。等席烽主动出击,约人家,人家还不一定同意配合。

世态炎凉,莫过于此,常年在钱堆里打滚的人最是熟谙这一套。

几个人用完简餐就散了,临别时销售副总把装红酒的白皮纸袋放在对方商务车的后座上,谁知又被对方不露声色的提了下来。握手告别时话不多说,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