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哈哈大笑,径直起身离开。
他当然不是滚去客栈。
就算要去客栈,也不是现在去。
赵曙带着青叔以及带回来的几个随从回了自个院子。
自打他回祖籍为母守孝,他的院子便落了锁,这些年来都没有人打理过。
秦氏恨不得他们母子存在过的痕迹统统消失,怎么可能让人打理?
赵曙叫人拧开了锁,青叔便领着带回来的几个下人赶着将正房卧室收拾打扫起来。
赵曙怔怔的站在院子里,双手负在身后,仰头看那颗他和母亲一起栽下的玉兰树。
当年这棵玉兰树栽下的时候,树苗不过铜钱大小,孤高挺拔,单薄瘦弱,数年不见,这般茁壮了,冒着叶芽,修长的花苞密密麻麻缀满枝头,已经很是饱满了。
再过几日,便会绽放。
那时,便是满树雪堆云砌的美景,可惜,母亲再也看不到了。
每每念及那日突然的意外,母亲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他焉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