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吗?一根面。一锅里只有一根面,一根面能装一碗,一根面想要多长有多长。一个人,一家人吃的是一根,百个人也还是一根。它还有个别名,叫做长久面。”
“这是这个面的传说吗?”黄烟问。
“是贴切而形象的描述。”叶衎说,“本地的特色。”
“你是本地人吗?”黄烟追问。
“在这里长大。祖籍北京,那边人太多,我父母离异后,我母亲就带着我来云南了。”
“人太多?”黄烟夹起一片甜笋送入口中,忍俊不禁道,“这是什么说法?”
“太吵。她带我搬了好几次家,每次不是碰上年轻人在家开趴,就是隔音做得太差,楼上的有孩子的家庭,又不喜住在高楼大厦和空空的别墅,后来一怒之下就搬来这边了。”
叶衎边说,边招来服务生,点了点黄烟旁边愈发空碗的配菜碟,示意多拿一份甜笋来。
服务生将甜笋送上来后,说了一句:“老板,小刘说想要见你。”
“我没空。这么回他。”
“他说恳请要见你一面。”服务员面露难色。
“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现在是礼貌的在拒绝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
等服务员离开,黄烟开口:“你要是有要事处理的话,可以先走的,没关系。”
“你希望我走?”叶衎捕捉到这些个字眼,“我会让你不自在吗?”
“没。”黄烟惊讶于他说话的直接,怕这么简洁的一个字,他不信,补充道,“真的,和你聊天很开心。……但是我嘴比较笨,经常被说是话题终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