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过去,推开那扇用木头虚掩着的小门,博昂特教授已经提前告知了留守在这儿的老乡她的到来,所以当沐蕴一开门大家都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在院子里嘴上说着欢迎,脸上也洋溢着高兴和喜悦。
沐蕴放下手里的箱子,在看到人群中那个熟悉而又英俊的面孔时,她难掩自己激动和震惊,险些落下泪来,原来博昂特教授口中的同学居然是他啊。
他们终于还是不约而同的寻着当初来到这里初心,一样却又不大一样的来到了这个地方,岁月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留下太多磋磨的痕迹。
时光荏苒匆匆而过,但他们还是当初那个满腔热血却又风华正茂的青年,时间磨砺了他们的心性却永远无法磨灭他们内心的炙热和勇气。
老乡们都是老实的庄稼人,个个都壮实却不善言辞,他们用最诚挚的行动表达对沐蕴的欢迎,简短的欢迎仪式过后,两人有了短暂的闲暇时光,空旷的山地峡谷一座大山连着一座大山,将外界与这里隔绝了起来。
大家没有什么休闲活动,夜幕降临大家都开始休息,沐蕴和江丛坐在实验基地的大槐树下,两个人静静的坐着,望着漫天的繁星,突然生出许多的感慨来。
沐蕴望着天上的灿灿星河,又看了一眼身旁温润如一块白玉的少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难得有些俏皮,“江丛,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江丛的声音还是一如当年那般温柔却又意气风发,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明亮仿佛这满天星光都无法与他争辉。
“四年了,这口气我憋了四年,去他丫的狗日的,非干出点成绩来让他们瞧瞧。”江丛接着说道吗,语气中不乏有咬牙切齿的恨意在。
听着江丛这突然冒出来的国粹,沐蕴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人逼急了不会跳墙,但是会说一口流利的国粹,江丛就是那个被逼急了的人,他这口气憋了四年,终于找到机会了,他这次势必是要做出点什么成绩来的。
“当然,我们可是非难题不攻的,厚积薄发可不是说说而已。”沐蕴挑挑眉,脸上同样意气风发,这是他们在二十几岁的年纪意气风发时放下的豪言壮语。
天空中的满天繁星也不及这一刻的少年少女眼眸中的坚定和明亮,在这一刻他们对着漫天的繁星许下自己最最真挚的誓言。
在满天星光中这微弱的声音很快被风吹散,却又旷日持久的响彻在这片山谷,在不久后片贫瘠的峡谷终将长出那誓言中奇妙又神奇的果实。
这片山地的复杂地形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江丛比沐蕴先来几天已经将周边的地形摸索的差不多了,但从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沐蕴也能猜到这里的情况不太乐观。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基地的老乡还在熟睡,踏着晨光,沐蕴早早地就跟着江丛出了门,前往实验基地进行实地考察。
这段路可着实不短,两个人爬过一座座小山,从岩石上爬过数次才终于到了一块还算是平坦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