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就算了,你不是对小师妹很好,小师妹在定安时也与你亲昵吗?她怎么会对你还滴水不露,心防不减呢?”
常蕴光听到洪岩的话,像是受不了似得直接说道:“当然是因为她知道,我这个师姐对她的好,是有所目的的!洪青山,我与你夫妻多年,眼睁睁看着你做那些个恶心事,我明知而不说,当算是你的共谋,造的孽自然我也该承担!我凭什么要求别人对我直言不讳,真心以待!”
洪岩等常蕴光说完,伸手握住常蕴光紧攥的拳头,“蕴光,你受苦了,但我做的事都是为了你与峰儿,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无法回头了,若此事暴露,我便罢了,你与峰儿也要受牵连的。”
“那你还让峰儿娶薛程的女儿!你分明是贪心不足,洪青山,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深知你的秉性,不过我也没好多少便是了,二十年了,我还爱着你,这是我的劫难。”
常蕴光说完,笑着挣脱洪岩的手,继续往前走,去找别的女眷了。
洪岩也只能离开,他心里沉甸甸的,右眼还在跳。他太清楚常蕴光看人的眼光有多准,或许对于常蕴光来说,这辈子唯一一次看错人,就是看错了洪岩。
但其实上二十年前的洪岩,也并非今日之模样。
不过是在时间中变得面目全非罢了。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宴席上还真诞生了不少佳作,沈罗珏叫人将出色的诗作印成册子,直接放到了定安的书院里,供学子们参考。
这一举动引来定安学子的瞩目,每一个读书人都想有著书立传,哪怕只是个普通的册子,那说出去也是可以传家之物。
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印书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把印了的书放到书院里的,也就沈罗珏是公主吧,而且洪家大力支持她。
不支持不行啊,宴席都过去了,洪璋还是没放回来,虽然洪璋每天正常的去府衙应卯,但他每天回来都被接到公主府去了。
甚至沈罗珏还以洪璋思念家人为借口,把洪璋的正妻与儿女都接到了公主府上,单独划出一片院子给洪璋住。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就是不让洪璋走,不光不让走,手上的人质还越来越多了。
洪家也不敢强抢,先不说洪璋自己没有死命要走的意思,就说沈罗珏对外的借口是洪璋不舍故居,她网开一面让洪璋可以住在故居,这个借口谁听了不说公主仁慈?洪家怎么能不识好歹,白费公主一片善心?
对于洪家来说,嫡子被扣很痛苦,他们自己又心虚,再加上洪津笃信预言,死活不让洪家和沈罗珏交坏,各种压力之下,洪家终于还是铤而走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