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苟楠仁出了门，隔壁一个老师凑上前来：“你就这样跟你学生说啊，就不怕他真的查出什么真相，上边找你麻烦吗？”

老师笑眯眯说道：“我也是按照上级的话说的，其他的事情……学生大了，他们有自己解决事情的方法。”

论文并没有发给很多人，苟楠仁都不用花一个小时，就已经找到抄袭他论文的人了。

其实这抄袭的人自己也助力了。

他抄了之后还觉得不够，拿着苟楠仁的论文去跟朋友炫耀。

别人劝他收敛一点，他还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后台说了出来：“肯定没有问题的，就算他是富二代又怎么样，没有后台论文写得再好也是白搭，这一届的优秀毕业生肯定是我的。”

这才让苟楠仁这么快问出来。

苟楠仁看了看时间，他下午还有一个会议需要参加，不能让这种蠢东西耽误他挣钱。

苟楠仁给常明远这位交际达人打了个电话：“给你二十分钟，把姓张的给我叫到学校门口去。”

常明远刚才也帮他一起找人来着，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要约这姓张的：“你不是想把他叫到学校大门口揍一顿吧？我警告你他可是有后台的，要是你真的动了手他又把证据交给自己人，那别说给你的毕业论文证明，你毕业都困难。”

苟楠仁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会跟他一样蠢吗？”

常明远被噎了一下：“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约上他。”毕竟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做了这种坏事，肯定千方百计跟正主避开的。

苟楠仁却断言：“你尽管叫，他肯定会来的。”

“为什么。”

“自大。”

苟楠仁：“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到底叫不叫？”

常明远：OK，帮你帮你。

苟楠仁在校门口等人的时候也没闲着，去到旁边小超市买了一瓶水还有一个大喇叭。

张盗文到位的时候，还仰着下巴直直走到苟楠仁面前：“是你叫我过来的？”

苟楠仁完全没有跟他寒暄的意思，拿着大喇叭就喊道：

“中小企业营销以及内部管理生态系统运转之间的结论是什么？”

“不知道。”

苟楠仁：“不知道？这可是你论文里面最重要的论点啊……”

张盗文算是知道他来干什么的了。

原本张盗文过来，是想看输家落难痛苦哀求的，完全没有想到苟楠仁还能刚成这样，拿着大喇叭当街喊。

也怪他当时只看重了苟楠仁的论文，没有认真了解他的为人。

现在周围又全是围观群众，张盗文总不能说什么威胁他的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苟楠仁一直跟在他身后：“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论文里面的论点到底是怎么来的？”

“你的论文为什么会跟我的几乎一样？”

“……”

周围逐渐多了围观群众。

常明远也混在其中，热情地跟每一个人讲述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再加上张盗文一直躲避的态度，大家心里的那个天平就已经开始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