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桀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她的脸颊红得异常,比抹了几层胭脂还艳,贺兰桀皱眉,手背试探她脸的温度,从脸到额头,无不是滚烫,他心一紧,哑声道:“阿莳,你病了?”
他立刻道:“我去把太医全部叫来。”
可崔莳还是不放,她挂在他的身上,两条腿也渐渐抬起来,缠绕在他的腿上,脸颊红扑扑的,眸光迷离地呓语。
凑近了他才能听到,原是她在唤他的名字。
“阿莳……”贺兰桀心头掠过骇浪。
目光一扫,崔莳喝完茶,还剩下一只小碗放在桌上,立刻将沁芳叫过来问话。
他抱起崔莳,将她放在怀中,任由她亲吻,抓着他的耳朵,咬他的脸肉。
沁芳来时都不敢看,忙低着头,在贺兰桀问崔美人今日喝了什么东西时,沁芳脑中响起一道炸雷——
难道美人喝的东西有问题?
她连忙道:“奴婢也不知道,是太后娘娘送来的,一罐花草茶。”
贺兰桀皱眉:“退下。”
“诺。”
人走了,贺兰桀才想起来,这已经不是太后第一次用这样的手段。
眠眠来东宫以前,他便遭受过,这三年,也有过。
那些东西药性有多强烈他深有体会,只是硬熬过去,撑住几个时辰就够了,事后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只是“熬”的过程,便真的是一种煎熬。
他意欲将她放下,一个人留在承清宫,可想到她一人在这儿不知有多难受,那感觉犹如白蚁噬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