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甚至用手抹了点,发现原本干涸的血液竟然“融化”了。
“老师说的竟然是真的!”徐福心里无比震惊,正是这次冒险的举动改变了他和坪山镇的未来。
血液重新在石头爸体内流淌,甚至这些血液像有了自己的意识,竟然不会朝着伤口往外流淌,只是在体内,在血管里,如果没有血管的话它就会流动成血管的形状。
伤口处的肌肉竟然开始蠕动,肉眼可见地增长,一些血管和组织也在恢复,恢复最慢的就是骨头,这一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震碎徐福的三观。
徐福手上的动作不敢停,但是针筒却越推越轻松,就好像石头爸的身体把针头当成了吸管,在主动吸吮针管里的红色液体似的。
他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石头爸的后背完好如初,只留下一圈已经干涸的血迹,就连原来有些死灰的肤色都又开始有了光泽与温度。
不一会儿,石头爸的一根手指动了一下,接着是两根,三根。
“哈——!呼啊呼哈!”石头爸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突如其来的醒转甚至吓到了一旁的徐福。
他怔怔地看着石头爸,喃喃道:“没想到真的活过来了……”
石头他爸缓了一阵后抬头看看四周,看到山上教会里的徐福竟然蹲在自己旁边,手上还拿着跟大针筒?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并不害怕这个奇怪的仪器,甚至有种……渴望?
“徐大夫……你怎么在这儿?”石头他爸被手电筒的光照得睁不开眼,他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浑身都钝了。
徐福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男人的疑问,好在他聪明,立刻反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知道这是哪儿吗?”
石头爸抬起双臂,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这是徐福发现他的左胳膊竟然是反曲着的,也就是说他小臂断了!
他刚想伸手阻止并扶住男人,结果男人的小臂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转了一圈自己接上了,徐福已经伸出的双手直接楞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