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收不住心,是心压根不在这。”沈令闻冷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他不知今日心头那股火从何处而来,他牵马出了大门,却看见周平摇摇晃晃上了马车,而他那夫人正搀扶着他,口中虽是怨怪之语,可脸上神情分明是关切之色。
哪像他家里那个小骗子,嘴巴跟涂了蜜似的甜,可是平时溜的跟兔子一样快。
晚风打在他脸上,又顺着衣领钻入他衣襟口,沈令闻打了个寒颤,头一次感受到了冷意。
他算了算日子发现卫扶余来雍州已有数日,她平日里吃什么做什么,他是了如指掌的。
可是他知道的越是清楚,他心里头的那股火就越浓重。
他压根不想从暗卫的口中听到她同谁人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一想到卫扶余欢欢喜喜的迎着别人,他心里的恶念就止不住生出。
沈令闻嗤笑一声,有些嘲讽自己近日的无为来。
他居然还有些信了她当日的爱慕之语,竟痴痴在军营里头熬了几日等着她。
他纵身一跳,干脆利落系好马绳,便听得身后一道娇语。
“闻哥哥。”
现下刮着大风,声音混着呜呜的风声,沈令闻一时没有分辨清楚,只依稀辩得一个女声。
他心头一动,快速转身。
裴清梧一袭素白色的罗裙,身姿窈窕,在寒风中她身形颤颤,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沈令闻一颗心又沉了下去,他微微退后两步,拉出了一段距离,尔后颌首,启唇,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