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腰后的灰,有些固执。“人就一世,就执迷不悟怎么了。”
“卫扶余都有着心上人了,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了呗。”
庙外凉风细细,庙内却是燃了根根红烛,光亮分明。几个小乞丐蜷缩在一侧,脸上脏污来不及擦去,十分好奇的看着沈令闻这个不速之客。
沈令闻置若罔闻,只是将大氅往上拢了拢。
他记得怀里这个小姑娘最是娇气,稍稍吹了冷风,必然是要病上几日的。
再说前几日为了救他在冷水里头泡了这么久,身子早就亏虚了,也没给她补上。
念此,沈令闻眸色渐深,粗粝的大掌覆盖在她的乌发上,有一些没一下轻轻的摁着。
不知沈令闻用了什么法子,整个掌心温温热热的,轻重舒缓,卫扶余几乎就要被他哄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又想起了前几日的事情,于是猝然惊醒,莹白指尖摁在他的唇上,恍惚问道:“你嘴上的伤好了?”
沈令闻神色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他偏过头去,答了句,“早就好了。”
“内伤呢?”
他嗤笑一声,显然觉得卫扶余是将自己当作易碎的瓷娃娃。
“区区小伤,调息几日便好。”
“奥。”卫扶余悬着的心又落了下去,她将脑袋缩在厚厚的毛领里,见沈令闻只着一身单衣,与凛冽风中显得顽抗又坚韧。
他好像一直都不怕冷。
冬日里也穿的少,像个铁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