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他的位置,山川四李,岁月流金,无一是他,无一不是他。他已经在她心上烙了印,他们之间,她以为是不需要海誓山盟的。
太渊国建宁四年春初,幼帝驾崩,举国哀悼。
冬天没下完的雪又下了起来,一时间,山川异域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建宁帝留下诏书,传位于摄政王李砚尘。
新帝上位,大赦天下,定年号为玄初。
新帝登基次日,自皇宫北门驶出辆寻常辆马车,摇摇曳曳消失在浓雾里。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从官道转去了小路。
“谢谢你,姝楠。”
马车内的声音气若游丝。
“驾”姝楠淡淡一句,“不必言谢,好好活着。”
李叙白抱着暖炉躺在马车里,费力翻了个身。
随着他们一路北上,风雪越来越大。
打马路过亭敬山时,两岸猿声叫个不停。马车下面是悬崖峭壁,隔着天堑,对面是同样高的雪山。两山平行相对,于皑皑白雪间,姝楠依稀看见涯对面的青松下站着个人。
白色的骏马,黄色里衣,黑色的大氅。
她赫然勒马,隔着沟壑,隔着满天风雪,静静与他对望。
天地万物,仿佛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