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尘疾恶如仇,李砚尘睚眦必报!
姝楠忽然明白为什么他宁愿摄政也不做皇帝,他不甘心啊。他九死一生杀回太渊,大仇还没报,坏事做尽的人却轻而易举撒手人寰了,叫他如何泄愤?
这么说来,他在知道她身份后没把她大卸八块,反而好整以暇看她表演,算是轻的了。
撕破就撕破,她有什么错?她什么错都没有。
是他先抓的人,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救人,她何错之有?弱者就该被霸凌吗?没有这样的道理。
如此想来,姝楠笑,在他身下笑了起来。
李砚尘顿住,那满是轻蔑的笑,让他心里发毛,烦躁不堪,“你笑什么?”
她不说话,猛然翻身骑在他身上,将自己彻底毫无余地暴露在他眼底。
已经够烂了,不在乎更烂。
李砚尘被突然的反转弄得急急皱眉,喉结滑了几下,听见她说:“我笑你可悲!李砚尘,你恨李玉背叛,你恨太皇太后杀你母亲,然而你真的恨彻底了吗?
你若够彻底,太皇太后已经没了权利,你做何不杀她替生母报仇?
你若够彻底,李玉死后,你为何还要对李叙白这么好?别人都说你的目的是把他养废,你扪心自问,你是吗?”
第一次与孤烟正面交锋,一个没有伪装,不会虚与委蛇的真正的姝楠,她比想象中的大胆,也比想象中的锋锐。
李砚尘从上往下将她看了个透彻,没放过任何地方,也没有回答她所说的“扪心自问。”,力道如激流过滩,冲击力不小。
姝楠暗骂,要起身,下一刻便被翻了过去,李砚尘重新掌握主动权。
他好似叹了口气,说道:“过去种种,我皆不与你计较,今后你好好跟着我,可好?”
床单被褥被在两人明里暗里的搏击和较量中,全数掉到了地上。姝楠没有什么做遮挡,再强大的内心,这下也红了脸,她要去拿衣裳,他不准,于是两人又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