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屏风,场面仍然惊心动魄。
外间的侍女们纷纷把头磕去了地上,无人敢喘大气,更无人敢张扬。
终于,李砚尘像是迷途知返,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他红着眼打量着满屋浪迹,又打量着怀中不成模样的女人,在她唇上轻轻啄着,做了个口型:“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不,我不是谁的。
姝楠死死盯着他,暗暗回答。
被他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宛若岩浆浇过,正在脱落,正在溃烂。
他们是天堑两端的人,永远永远,只能相望。任何时候,她都分得清。
李砚尘恨透了她这种空无一物的眼神,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无所谓。
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他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太想知道了。
像她这样的人,又怎会为了一个他而偏安一隅。
以前他没这种感觉,这一刻,李砚尘深刻认识到,她是鸿雁是候鸟。生下来,就注定要周而复始地迁徙。
江山权利留不住她,腰缠万贯留不住她。
因为她无欲无求,无情无爱。
在那电闪火光间,李砚尘心里山呼海啸。只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
“晚上来我府上。”他认真说。
听她毫无波澜“嗯”了一声,李砚尘还要吻她,便闻外头有人喊:“姝娘娘,太后那边催了,大伙儿都在等你,你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