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楠目不斜视,不置一词。
心说李砚尘只怕是没少讨女人欢心,不然怎么这么多手段。
再说这厢,云祁提着药箱才从上林苑出去,便撞见了负手而立的摄政王,对方俊脸阴沉,叫人不敢于之直视。
不待他行礼,李砚尘便问道:“公主病况如何?”
如何如何如何,还不都怪你,下嘴那么狠。
他这样腹诽着,斟酌了翻称呼的问题,揣着明白装糊涂,“娘娘只是受寒,臣已对症开了些药,不日便能大愈。”
李砚尘不轻不重“嗯”了声,随口问道:“云太医哪里人?”
云祁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低眸道:“臣自幼父母早亡,四海为家,幸得好心夫妇收养,才学得些医术,年前正赶上太医院扩招,机缘巧合下,便考了进来。”
本是随便问问,这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你还是没有说你是哪里人!”
他太具压迫感,云祁手心冒直冷汗,“旬阳人。”
“旬阳?”李砚尘重复着,“太渊边境。”
云祁把头埋得很低,沉声答了个“是。”
见斩风出了上林苑大门,李砚尘才挥手示意他下去。
“收了?”他问。
“收了。”斩风说。
他狐疑,“不是侍女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