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想了想,讲道:“你还欠我一顿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辈子都没吃过饭。
自知此时说什么都没用,姝楠索性不废话,言简意赅:“带路。”
他这才把人放开,打伞顺着深巷走。
那又是另一家店,迎上来的是个女人,三十来岁模样,生得极美。她开口叫王爷,眼睛一直落在姝楠身上。
李砚尘吩咐了几句,女人带她去换衣裳。姝楠再出来时,见他也换上身干衣裳,此番正无聊地敲着桌子。
见人下了楼,李砚尘拿上伞边朝门边走,边对她招手,“过来。”
那语气,真的像在召唤宠物猫。
还以为李砚尘要留在那里吃饭,没成想他又带着她继续往雨中走去。
大雨转了小雨,淅淅沥沥撒在青瓦上,街上行人三两,都在匆匆忙忙赶路,只有李砚尘,闲庭阔步,似乎很享受那场雨中漫步。
因为共打一把伞,姝楠离他很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发着热,透着香。
她蹙着眉,本想离他远一点,却被他拉得更近,“安分点,再淋湿可就没衣服可换了。”
沿着古巷一直往里走,步入眼帘的是条与繁华的陵江城完全不搭的村落,依稀可见烟雨朦胧处,老丈背着犁耙,手牵黄牛从石桥上走过,牛背上坐着淘气的小儿,晃着腿,哼着不着调的歌谣。
姝楠望着这一幕,不由地觉得心驰神往。忙忙碌碌求而不得的,不过是这样一份宁静罢了。
穿街走巷又过了须臾,李砚尘停在了一家面馆旁,他望着牌匾说:“到了。”
依然是姝楠不认识的字,她并没什么好发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