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羽也上了马,想了想说道:“张彪死了,他杀了那么多质子,担心也会落此下场,索性拼命一搏?”
“你不应该考十年也考不上的。”李砚尘侧头笑着说,“关键就在这个张彪身上。”
谢池羽又被打击,无奈一笑,“可他死于自杀。”
“他没有理由自杀。”李砚尘肯定道,“当天聚会者众多,他恰好死在王府,对文世杰来说,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谢池羽有些颚然,“王爷这次,恐怕是遇到对手了。”
李砚尘笑笑没当回事,他望着昏暗的夜空,黑色的瞳孔里闪着刺眼的光芒,忽然,那两道眸光骤然变冷,猛地扭过头,犀利地盯着某处。
“怎么了”
谢池羽吓一跳,也回头看去——昏暗中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只有猫头鹰蹲在树上“咕咕咕”地叫着。
李砚尘冷眉冷眼盯了片刻,淡淡道:“无事。”
乌漆嘛黑的夜空下,是姝楠一动不动的身形。
她方才将将把玉清楼婢女的衣裳换下,正打算回宫,险些撞见文家父子,情急之下才攀上了这栋阁楼。
文世杰走出玉清楼后,将腰上玉佩砸得粉碎,看上去怒火中烧,“凭什么?吾乃太后胞弟皇上的亲舅舅!凭什么李砚尘能这样对我。”
倒是文国公淡定很多,他看似心悦诚服的眼底闪着老雄狮般的阅历,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道:“我儿稍安勿躁,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患不能东山再起。
他不过是个死人墓里抱出来的东西,半人半鬼的,且容之猖狂,待有朝一日,为父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死人墓?李砚尘是从死人墓里抱出来的?姝楠有些惊讶。
当她第二次要离开时,又见李砚尘和谢池羽策马路过街心,于是只得继续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