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是谁杀的?”他明知故问。
“你猜?”姝楠撩眼看他,脸上溢着少许笑容。
云祁心照不宣,打抱不平道:“此人曾用利器把你手臂打成那样,死也是死有余辜,一点都不冤枉。”
正说着,他又从桌上的篮子里拾了串葡萄给她,“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李砚尘府上会有玄铁锁的图纸?”
一看见葡萄,晚间与李砚尘那些艳媚的画面便不由分说地跳出来,姝楠心想,她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再吃葡萄了。
她的目光在水晶葡萄上顿了顿,没接,“我不知道他府上会有这东西,只是鬼骨在找龙腾密卷时,刚好从摄政王府盗出大量的图纸。”
姝楠故意蹲在地上拾葡萄,抱的也只是侥幸心理,希望能从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找到一点关于天牢钥匙或者龙腾密卷的蛛丝马迹,根本没料到里面会有玄铁锁的图纸。
她那天在天牢里摸索着用铁丝开过那道锁,而且,正常牢房不会用那种锁,所以当时她一眼就认出了那张图。
经此一遭,姝楠大致能肯定,龙腾密卷不在王府里,不然今晚李砚尘不会在看见脏物时,那般的不以为然。
云祁又问她是怎么在李砚尘眼皮子底下摸到这张图的?
“他当时不在场。”姝楠说,“他若在场,能趁乱拿图的可能微乎其微。”
“你把他弄哪儿去了?”云祁吃惊,“他可是李砚尘啊,狡猾的狼,你怎么做到让他不在场的?”
这话姝楠没法回答。
眼里虽然水平如镜,脑中却闪现出烛光下男人动欲时的模样,以及他那野兽般燥热的身体变化。
那时候,姝楠意外发现自己的脸颊前所未有的滚烫,若没有烛火的掩饰,她觉得先走的人说不定会是她自己。
“哦对了,”云祁将葡萄高高抛起张嘴接住,“刑部侍郎郭云,掌管天牢大小事宜,此人算是李砚尘比较信得过的,除去悄悄养了几个情人之外,为官清廉,无贪污无腐败,没什么大的把柄可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