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楠若有所思,“不是还有摄政王吗?”
经过刚才一番斗智斗勇后,她彻底俘虏了小丫头的忠心,温柔知无不言道:“娘娘远道而来还不晓得,太皇太后膝下共有两子三女,先帝已经驾崩;三皇子燕王志不在朝政,很少露面;几位公主有各自的府邸,而且已有家室,因为……某些原故,很少进宫。”
“而王爷,王爷乃庶出,并非太皇太后亲生,不过,是她老人家亲自带大的。”温柔纠结了一下,压低声道,“以前他们关系很好,后来不知为何,王爷突然性情大变,软禁了太皇太后。”
软禁?
姝楠静听不语,所谓的某些原因,想必就是李砚尘重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软禁,大抵是涉及了皇庭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肮脏与血腥。
初春的夜晚万籁寂静,幽暗的暮色里,是暗流开始涌动的潮汐。
翌日,姝楠又在老地方等小皇帝下朝。
李叙白一出宫殿大门,如同脱缰野马,即便很认真在克制,也难掩饰其脸上的喜悦之色。
他从轿撵上勾着头悄悄问姝楠,“昨日那几人可有为难你?”
姝楠侧头看他,摇头。
李叙白热情地讲道:“你踹人那一脚,当真过瘾,连二叔都笑了,我还从没见他如此难以抑制过。找时间你教教朕,让朕也逗逗二叔,看他笑不笑。”
“……是。”
她当时以为错觉,李砚尘果真是在笑她。
小孩儿打架?
呵,姝楠不予评价。
“你可知,今日叔要带朕去做什么?”快进门时,小皇帝神秘兮兮道,“算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