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尘选择性没答,落坐后夹了些菜放到皇上碗里,问道:“鸟儿可有趣?”
李叙白默默吃着菜,半响才轻声回他,“我,我放了。”
姝楠觉得意外,抬眸望去,见李砚尘端坐如钟,没什么大反应,一举手一投足,都向外展示了他高规格的涵养。
“叔,你生气了?”小皇帝偷瞄对方。
“放了就放了。”李砚尘柔声对他讲,“不是大事。”
幼帝又转眸看过来,“朕想让姝良媛一起用膳,你不介意吧?”
李砚尘面不改色对下人使了个眼色,不多时侍女便端来碗筷。
姝楠在他两左下方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餐具时,连对方眼里携带的鄙夷和不屑也一并接了。
方才在亭子里跟李砚尘揪扯,被不少家丁看到。
她没记错的话,是李砚尘先欺近的她,也是他先蛮不讲理地抬她下颚,所以她才大胆反击。
女人自古都被称作祸水,男人做什么倒成了理所当然。姝楠觉得可笑。
她不习惯跟不熟的人一起用饭,尤其是在这种心情和氛围下,所以她只是象征性地夹了几颗自己面前的绿豆。期间感受到有人朝她看来,不论是李砚尘还是小皇帝的,她通通装作不知,头都不抬。
“是饭菜不和胃口吗?”
李叙白问她。
她这才抬头,一眼就看到对面的李砚尘似乎也想这么问。
男人漫不经心扫过她未曾动过的米饭,继而往上,对上她的眼。
姝楠毫不闪躲,回的是小皇帝,看的人却是李砚尘,“不,饭菜很好,是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