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再三,言说:“那也是它们自己的命,由不得他人定夺。”。
“你这话,”他侧头看她,似笑非笑,“倒是像在怪本王昨日贬你妃位。”
姝楠不语,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让她随便说说,她便随便说说,仅此而已。
不待她反驳,他继而又道:“可本王怎么不觉得你想要这个职位呢?你昨日在大庭广众之下,浪语撩拨,试图激怒我,难道不是想让我贬你,以此来达到陪皇上听学,从而接近我的目的吗?”
“可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李砚尘眼中的淡色被狼一般的狠戾代替,他抬手捏住她下颚,低头欺近,瞬间杀气腾腾,“太后若有心派你来监视我,一开始就不会封你为妃。
所以你,是自己想接近我的,意欲何为?”
他的声音又轻又狠,还是对着她右耳说的,姝楠跟本听不清楚,只能从他一张一合嘴型判断出个大概。
玩弄权谋之人的心思,当真是诡谲。
先不说姝楠是不是这个想法,现在、此时她已经站在这里,只要是文太后派来的人,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下巴传来微疼,姝楠凝神片刻,迎上他的目光,换了称呼,“入宫那日,王爷为我包扎,体贴入微的模样温柔至极,我还以为,那是你对我的某种暗示。”
见他似乎对这个回答颇为意外,她主动欺近他,因为身高差距,姝楠的头恰好够到李砚尘的下颚,她垫了下脚,离蹭上去不过咫尺距离:
“可昨日,皇上说把我赏给王爷,王爷却道自己不缺女人,我一时气及,便反驳了两句。”
姝楠芬芳馥郁的气息就这样肆无忌惮在他唇边盘旋,李砚尘脑海中竟出现前夜里弱光下她纤细的胴体,不由自主皱起眉来,张口欲言,身旁女人却骤然退开,站在离他一米开外,扭头望向别处,不知是委屈还是怎么了。
听她又道:“后来你降我位份,我还以为你是故意为我们制造机会。
但方才你又疾言厉色咄咄相逼,看来……是侄媳想多了。”
李砚尘下颊还萦绕着她残存的气息,没有第一时间搭她话,半阖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这厢再次抬眸,他才斜睨着,对上她那汪空无一物和清澈无杂的眼神,挑眉道:“对我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