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牢房关猪似的挤着百来号人,这一通莫名其妙地折腾,房里哭天喊地鸡飞狗跳,个个瑟瑟发抖,心都到了脖子里,生怕自己名字出现在上面。
直到后来有几个被点名的原形毕露,当场斩杀起官引来更多更暴力的武力镇压,人们才知道那些都是冒名而来的刺客!
原来李砚尘早就查过,他们当中,有些质子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被杀害,此时被点名的,正是替名潜伏而来伺机刺杀“李狗”的杀手。
一场血腥的暴乱过后,牢里少了好几十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不清楚。
姝楠被溅得一身人血,她蹲在角落里把头埋进双膝,不知是害怕还是在想别的。
过不多时有人来把尸体拖走了,留下一屋子腥味,叫人闻着想反胃。
有几人唯唯诺诺躲在角落里哭诉,说这些刺客要杀人就自己去杀,为何要连累无辜,天知道下一轮李砚尘会不会“另可错杀也不放过”。
也有人说这之中厉害关系并不简单,就是有人见不得李砚尘得势,他实在太强太锋芒,所以才有这么多人巴不得他死。
而这其中的杀手,并不全出自于别国,也有他太渊内部的。
姝楠对这个说法表示赞同,她右耳时好时坏,听不大清楚,人多口杂时更是嗡嗡作响,索性抱着膝盖不去搭话。
更晚些时候狱卒送来饭菜,地方像猪圈,饭菜倒是不错,众人疲惫一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领了吃食,纷纷狼吞虎咽起来。
姝楠也饿了一天,她脚被踩过,现下正肿着,动作有些迟缓,好不容易碰到碗,却被突然冒出来的手抢了过去。
“狐媚子,李砚尘这般心疼你,又是包扎,又是轻声细语跟你讲话,你倒是让他放你出去啊!这么厉害吃什么饭啊,何不爬到男人床上,叫人按着将你喂饱咯!”
抢饭的女子恶狠狠瞪着她。
早间她对李砚尘那样冷淡都没被问罪,不少女子为此而发酸。
有灾乐祸的人插话道:“一来就勾引人家,浑身的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