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时春到底没有说出来。她确实想用钱打发掉那个人,她害怕万一那个人走投无路最后真用什么手段让爷爷和奶奶为他出头了,之后两个老人如何生活,她完全不敢想。
牧休言知道她在顾忌什么,如此,也就不好多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打算。
将时春送到关薇那儿以后,牧休言并没有刻意停留,直接去了另一个地方。
脏乱狭窄的巷子,低矮的房屋,一栋栋破旧的楼房上面印着醒目的“拆”字,地上坑坑洼洼,虽然天气大好,但是这阴暗的巷路依然泥泞不堪,不可避免地溅上一腿泥。
牧休言躬身走进其中一间房子,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搬了,宿父是图着租金便宜不得不栖身此处。
“你就住这儿?”牧休言找了个地方坐下,眉头因为周遭环境皱在一起。
那晚在接完时春的电话之后,牧休言给宿父打了个电话,问他要了这边的地址。
“再过会儿,恐怕连这儿都住不上了。”宿父苦笑着摇头。
牧休言直接切入正题:“那笔钱我可以给你。”
在宿父还未开口感谢之前,他继续道:“但是我有要求。”
“你说。”
宿父多少也想得到牧休言会提要求,虽然当年他和牧父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牧家这小子更像牧司令,该是怎样算得很清楚。
“你不能再回桐湾。”
这个要求让宿父愣了愣,不能再回桐湾是让他再也不能去找宿家,牧休言的意思很清楚,牧休言不会因他和牧父的旧情而有所宽容。
“因为时春?”
“因为我自己。”牧休言答。
大概知道宿父暂时不能决定,牧休言也并不着急这一下,他站起来稍一欠身:“你想好之后打我电话,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