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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休言刚从医院回来,云姨说要让他好好补补,看见宿时春的时候,大概没反应过来他们离婚的事,扯着时春交代着各种注意事项,说了半天才尴尬地想起时春和牧休言已经离婚。

本来牧母让时春留着一起吃个饭,时春拒绝了,既然已经离婚,哪怕牧休言模棱两可地说了那些话,可终归是不合适。

关薇见她回来,也没问她这几天都在哪儿,答案都心知肚明,倒是随口问了时春有没有去卞和那儿。

“这几天在上课,就没有空过去。”时春解释,“何况,卞和那边,总不能一直去。”

关薇没有戳破,看来,时春的天平早就已经倾到了牧休言那边,或者,其实一直都没有到过卞和这边也说不定,不过这些都不是她需要管的。

早在牧休言找她打听时春和卞和关系的时候,就问过她是否认为时春和卞和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她没有回答。放在很多年前,她可以肯定地回答——会。可是现在,时春变了。

次日一早,卞和居然打电话过来约时春见面,大概想到是周末,时春怎样都有时间。

地点约在早餐店,时春要了一份三明治,卞和要的是汉堡还顺便带了一杯咖啡。

牧休言也经常喝咖啡,但是很少像卞和这样大早上就喝,而且牧休言喝咖啡纯粹是为了提精神……

“时春,你觉得桑中好,还是桐湾好?”

卞和的声音,让时春恍然回过神来,没有问卞和怎么想起这些的,不过本来也就是应激后的短暂失忆,这些天戚卫礼应该也说了不少,记起来也没有什么奇怪。

“桐湾吧,人少地方小,却总觉得哪里都是温暖的。”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时春却还是认真地回答了。

“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做回心理咨询的工作。”卞和喝了口咖啡,告诉时春自己的打算。

时春笑着点头,虽然并不支持卞和再从事与心理相关的工作,不过如果卞和决定,她并没有阻拦的立场,却还是慎重地建议:“其实并不用急着工作,医生也说让你尽量休息。”

几乎是在时春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卞和飞快地问了一句:“如果当初我要是没有出国,你还会照着婚约嫁给牧休言吗?”

时春定定地看着他,猛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和牧休言的婚约虽然已经过去,却已成为事实,钉在那儿改变不了。

“我如果没有回来,你会和他离婚吗?”卞和并不在意她的回答,笑意艰难,“看起来,这一切好像都是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