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过电话给你的,是你没有接。”她略带委屈地解释。
“那你就不会继续打,打到我接为止,回来这么久,就不能跟我提一句?”
“我……”
“还是说,因为有别的人在,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也就没必要跟我说起这些。”
还未等时春斟酌完该怎么说,牧休言已经打断了她。
什么?!时春错愕地看着牧休言,这么明显,话里的意思已经用不着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她没有想到牧休言连这个都知道,并且如她料想般地误会了。
知道现在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可时春一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牧休言说这些,说到底,她始终没办法做到全然信任牧休言,在她眼里,他是不确定的。
虽是如此,但在这种情况下,不说什么也说不过去,时春解释:“他只是从关薇那儿听说,才……”
“宿时春,以为你不说我就看不出来吗?你其实从来都不愿意承认我们这段婚姻,哪怕是我强行公开了,你也不过是出于长辈的原因而没有追究。睡在一张床上,你总是缩在最边上,我不给你压力,可你呢,疏远得好像随时都可以拎着东西从这个家里离开。”
“这些事情……”
“我下午还有课。”
看着他甩上房门离开,时春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那儿,半天再没有别的动作。
是的,她确实有随时收拾东西离开的觉悟。这段婚姻里,有太多的不确定,任何一条都可以让他们之间的协议关系彻底瓦解,她必须收紧羽翼,至少保证能够全身而退。
离开后的牧休言一路开车回了学校,下午还有一节课,他断然不会为了这些事情而影响工作,哪怕他现在的心情确实糟糕透了。
听隔壁办公室老师说起的时候,他担忧、心疼、后怕,不是害怕爷爷的压力,而是出于本能。
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了意外,可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这次只是一个小车祸,那万一换作别的呢,他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