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去年过年好像还是在桐湾,爷爷给我买了一大捆烟花。”
“所以,这是在嫌弃今年的年过得不好?”牧休言将时春露在外面的手握在掌中。
“是觉得去年还可以是个孩子,今年好像就不是了。”
“嗯?”
“因为去年还可以假装自己是单身,今年好像不行了。”
牧休言将时春拉到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整个人将她裹住,并没有挑着她话里的漏洞继续追问。
那场婚礼看似并没有改变太多,他继续出国留学,她依旧上课下课,可又好像改变了很多,他和她,从毫无交集变得日渐亲密。
“咳!”
本来相依在一起的两个人因为这声咳嗽,吓得立即分开来,惊恐的样子,像是瞒着大人做了坏事的小孩。
难得见到牧休言这副样子,牧青禾也玩心大起,故意放大声音地喊:“你们俩回来不进屋,在院里站在干吗,大冷天的,还要花前月下美景良宵啊?”
“呃……堂姐。”时春被她说得害羞起来,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牧休言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淡定,并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拉过时春的手,大大方方地朝着屋内走去,越过牧青禾的时候,特意说了句谢谢。
06
零点一到,时春手机就准时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新年快乐。”卞和伴着窗外烟花炸开的声音,说了这句话。
时春几乎能够想到现在他那边的窗外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的场景应该很热闹,可那样的热闹和一个初来桑中不久的人并无关系。
“新年快乐。”时春想了想,最终还是只说了这一句,没问他今晚怎么过的,也没问他和谁一起过,因为这些在刚才他打来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