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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母看了时春一眼,并没有回答,直到将碗洗完,才连同牧休言一起喊到客厅。

一向温柔的宿母难得一见地板着脸,连说话的语气都重了几分,像斥责一般:“休言,最近是不是见了谁?”

嗯?不是叫她回来吗,怎么是找牧休言说事情的?时春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来回游走,满是好奇。

“妈,这件事……”牧休言显然已经猜到宿母是因为什么事情,有些顾虑地下意识地看了看时春,考虑着要不要说出来。

时春显然耐不住两人在这儿吞吞吐吐的,不耐烦地瞪着两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说啊,欲言又止的干什么?”

牧休言看着宿母,显然是在等她公布。

宿母犹豫着,最终不情愿地开口:“还是休言和你说吧。”

宿母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着时春的,也就是说,只是说给她听的。

时春转头看向牧休言,心里揣测着牧休言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

牧休言看了看宿母,最终转向时春,淡然道:“叔叔回来过。”

叔叔?只是一瞬间,时春就想到了是谁,毕竟当年牧家和宿家交情好的时候,两家的主要往来就是靠牧父和她父亲维系,牧休言见过她父亲,再认出来也并不奇怪,只是他回来干什么,不是说过再也不会回来这种地方的吗?

时春担忧地看了眼母亲,转头看向牧休言:“出来一下。”

“他找过你?”时春烦躁地长舒了几口气之后,才烦躁地问出来,脸色好不到哪儿去。

牧休言点了点头:“嗯,说是手头紧,没办法才找到的我。”

“牧休言!”时春只觉得自己血压猛地升高,要不是看见母亲正紧张地探着头在窗户上担忧地看着他们,她真不知道自己现在会不会崩溃到直接动手扇牧休言一巴掌,最终略带担忧地问,“我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好像最先回的宿家,被妈知道赶了出来,所以才找到桑中。”牧休言并没有隐瞒,何况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宿时春无奈地扶着额头,难怪母亲会这么着急地叫她回去,母亲应该是不想两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因为这种事情而闹矛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