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去了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人。”时春装作满不在乎,在卞和看来就是死性不改。
“宿时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可救药?”
看来,还想要回图书馆看书的想法应该得取消了,何况她现在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恐怕也看不进书吧。
“就当是吧。卞和,我已经不是桐湾县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宿时春了,所以,你也没必要像是在教育小孩一样教育我。”时春报以礼貌的微笑,至少她和卞和还是朋友,“不管是因为牧爷爷,还是因为宿家,嫁到牧家来,那都是我的决定,一点都不随随便便。”
卞和显得有些失落,可是儿时的承诺,说过不管怎么样都会保护的人,到后来又有几个人会记得。
哪怕他们都记得又能怎么样,物是人非也好,人是物非也罢,都会出现阴错阳差,然后分道扬镳,不是吗?
和牧休言结婚是她自己的决定,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也用不着后悔什么,何况她和牧休言现在还照旧清清白白呢,并不会让人困扰。
“卞和,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我也会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卞和生气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时春都一动不动地呆站在图书馆门口。
关薇知道她要嫁给牧休言的时候,气愤得差点摔东西砸了她房间,现在卞和也是,瞪着她的样子恨不得将她给吃了。
真的做错了吗?和牧休言结婚,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吗?
谁能告诉她?
没人会告诉她!
“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图书馆什么时候需要展览物了?”牧休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时春被吓得惊呼一声,拍着胸脯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没看到我正在思考问题吗?现在倒好,被你一吓什么灵感都没了。”时春烦闷地撇着嘴,把事情往牧休言身上推。
牧休言并不和她计较这些,伸手拿过她手上的包,朝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去:“既然什么都没了,就回家吧。”
时春看了看已经走在了前面的牧休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牧休言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但是应该没有看到自己被卞和骂的那一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