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年的离别并不平静,那是场暴烈如末日般的鱼死网破。

十九岁的沈瑜一直忍让,假意妥协,然后积攒出了这么一场足以将我焚烧殆尽的爆发。

撕心裂肺的质问,流血与结痂的伤口,彼时的我听着、看着、感受着,人生前十九年所有受过的伤加起来都没那么痛过。

彼时的我将心一点点撕开,在死灰中倒出我所谓的爱情。

自我检讨,自我怀疑,自我厌恶。

知错、认错,记住了他说的每一句痛苦,代入了他说的每一句痛苦,六年后的现今还在以他的视角重温那些被施暴的噩梦。

与其说是一次失恋的打击,不如说是对人格的重塑。

都说成长是一瞬间。

我以这样的方式学会了成长,听着惨烈,可终究是我咎由自取。

我与沈瑜的无疾而终错的确出在我身上。

分手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珍惜的不是二十五岁的我,无辜的不是十九岁的我,从故事的一开始我就选错了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