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晚闭了闭眼,是很久以后,久到行迟扮作席谷主入府与她瞧眼睛说是中毒起,她才明白,原来那果子,是太后为了安抚孙姐姐给的,可是孙姐姐也清楚,那果子,势必落了毒。
就好像,她一定清楚,她推下去的是苏林晚,她最好的朋友。
所以,她再也不需要朋友了。
“夫人?”见人不说话,轻羽唤了一声,“要不,我们绕路吧。”
“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马车还没有调转开来,却是听得外头一声厉喝。
是一个夹带着些变调的生硬的大霂话,咬字却是清晰:“我涂兰女子,定了亲就是定了人,我是他的人,他亦是我的人,仅我一个,不需要你们认可,滚。”
应是谁瞧不过去,嚷道:“呦,公主了不起呀!”
“啪!”这一鞭子甩得,苏林晚坐在车里都能感觉到气势,赶紧拉了轻羽:“打……打人了?”
“没有,是鞭断了那人的摊子。”
“哎呦,厉害。”苏林晚拍拍心口。
轻羽放了帘子:“夫人,咱们赶紧走吧,这人惹不起。”
“她这般高调,定是这些人出言不逊,欺负一个外乡人。”苏林晚哼了哼,“打得才好呢!”
“夫人说得是。”
外头声音又起,冷得似冰:“我不做公主,依旧也了不起。”
好家伙,苏林晚都想要给她鼓掌了。
“轻羽,翟游还在外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