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何冉冉看她的眼神就开始闪躲了,还旁敲侧击地询问她参赛和作品的事。
林鹿知道,齐舒凝已经联系了她,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现,还一脸热情地跟她分享自己的创意。
何冉冉心不在焉听完,最后叮嘱她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就匆匆走了。
何冉冉一走,林鹿脸上的笑就散了。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她看了眼画板,坐了片刻,便抱着去了廊下。
穿梭了那多世,她早就看淡了。
春日里阳光正好,日落熔金,给画廊前以及画廊门脸铺了一层金灿灿的碎光,美的很。
她现在是唯愿,自然也继承了唯愿的设计天赋,又被眼前的景儿激起了兴致,起初只是应个景,最后居然完全投入进去了,连有人走到了她面前,她都没察觉。
宫朔一下车就看到林鹿了。
她随手用铅笔扎了个丸子头,几丝发丝垂着,神情专注,泛着红的夕阳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了一层光晕,安静又美好,就像一幅画一样。
许是太专注了,连他走过来,都没反应。
他在一米左右的距离处停下,很自觉的保持了私密性,也没有去看她的画板。
林鹿毫无所觉,还是快收尾时,眼风里瞥到了一双皮鞋和两条整洁的裤腿,她才停下笔,抬头。
来人有点高。
林鹿觉得自己视线从裤腿往上移,移啊移,脖子都仰酸了,才看到这人的脸。